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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甩不掉的牛皮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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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的日光很耀眼,借著日光,朱心潔看著年倫的畫,那副站在巨龍爪上的成魔少女愈發的精致,朱心潔看著那副巨龍,忽然很喜歡。

往下的兩天,朱心潔回到媽媽那裏,和朱秀娟團聚了兩天,年倫作為一枚合格的牛皮糖,他不顧身份的住到了朱秀娟的家,正好和佐藤楓兩個討論畫畫的事。好在年倫臉皮夠厚,最重要的是嘴巴能說,臉也耐看。佐藤楓很喜歡他,短短兩天,他已經拿下了朱心潔的繼父一家。

這兩天裏,朱心潔白天沒事就去和狐子聊天,陪她照顧小狐貍,晚上都會去酒吧駐唱,時間過得還算充實。

再朱心潔再次問年倫往下有什麽打算的時候,年倫漫不經心的說:“我沒和你說過麽?我定了和你同一班飛機去三亞啊~”

當時朱心潔正在洗碗,一個碗差點捏碎在手裏,問:“你去三亞幹嘛?”

“你別誤會啊,我沒跟著你哈,我只是有朋友在三亞,正好你要去,正好我也要去,就這樣,嘿嘿~”年倫嘴角上揚擺出一個大大的微笑。

朱心潔想,如果我要是真信了你,我就跟你姓。

走之前,得知小狐貍好多了,好在送醫及時才沒有因為發熱引起別的並發癥,醫生說小狐貍的體質不太好,要多註意。

朱心潔還是擔心高島的態度,狐子說,這兩天高島有空都會給自己打電話,見狐子這樣說,自己也放心多了。愛情如人飲水,朱心潔不好多說什麽,只能默默祝福他們一家平平安安。

在朱秀娟送朱心潔和年倫去機場的時候,朱秀娟千叮萬囑叫朱心潔好好照顧自己,到了三亞記得給自己來電話,然後鬼使神差的拜托年倫多照看照看朱心潔,多包容她的脾氣。

“媽,你拜托他幹嘛~”朱心潔有些莫名其妙,年倫那邊卻十分爽快的答應了。朱心潔白了年倫一眼,可是她在看年倫和朱秀娟熟絡的聊天的時候,卻覺得十分受用。

忽然有點奇怪的東西占據了她的心,那是什麽呢?

朱心潔打開包,那瓶只吃過一顆的多巴胺還靜靜的躺在盒子裏,朱心潔覺得,可能是自己一個禮拜之前吃的那顆藥,現在開始起作用了。

東京到三亞的飛機,要在上海中轉,中途在上海的機場酒店裏還住了一夜的兩個人忽然覺得無聊了起來,年倫在上海的機場酒店裏找了個有桑拿按摩的,朱心潔這幾天在日本好像也受了寒氣,這一回,朱心潔居然反過來黏了上去。

蒸了桑拿,兩人在按摩床上看著電視等技師過來的時候,年倫問:“我給你的多巴胺你吃完了沒有啊?”

朱心潔搖搖頭,說:“沒有啊,太甜了,你難道不覺得甜麽?我上次就是吃了那東西嗓子都壞掉了!”

年倫皺起眉頭,問:“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喜歡吃甜的麽?”

朱心潔想了想,說:“話是沒錯啦,那你看巧克力也不都是甜味啊,巧克力是有帶苦味的。話說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能吃這麽甜。”朱心潔成功把目標轉移到年倫身上,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。

年倫還沒反應過來,技師進來了。

也許是真的濕氣太重,也有可能是那時泡溫泉的時候在路上受了寒涼,兩個技師給他們拔火罐的時候,把他們整個背全都拔出了黑黑紫紫的罐印。

朱心潔回到房間裏,看著自己的後背,瞬間覺得自己是瓢蟲成了精,她還想著去三亞能穿比基尼呢,現在全泡湯了。

十二月初的三亞,氣溫依舊接近三十度,只是對於夏天來說,涼爽了很多。

剛下飛機穿著小棉衣的朱心潔看了看穿薄羽絨的年倫,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,然後兩個人再看看一飛機各種穿毛衣大褂的人,忽然覺得自己沒這麽丟臉了。

那哪裏是熱,簡直是熱。

朱心潔看著火辣辣的太陽,忽然想起自己的墨鏡忘了買。叫年倫幫忙看行禮的時候,朱心潔去廁所換了個t恤和小外套。然而當朱心潔一出來年倫就笑了,原來昨天朱心潔拔火罐拔得太下,在手臂也拔了兩個,黑黑紫紫的十分違和。

在年倫去廁所換衣服的時候,朱心潔在機場看了兩幅墨鏡,順便買了一副給年倫。

年倫也穿著個t恤出來,當看到自己也是手臂有兩個黑紫的火罐印,就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
出了機場,年倫問:“你二姨媽住在哪裏啊?”

“我二姨媽在三亞灣路開了家咖啡廳的,你呢?”朱心潔看了看自己的行禮,頓時覺得有些無力,有時候在這種關鍵的時刻,就會想自己身邊有個男人多好,至少能做個體力活;這時,年倫推來了行李車,把朱心潔的行禮和自己的行禮放在一架車上。然後年倫看了看車來車往的馬路,說:“我?不然,我跟你去找你二姨媽?”

“你不是說來找你朋友的麽?”朱心潔十分百分疑惑的看著年倫。

“話是沒錯,不過來得比較匆忙,一下子沒聯系上他,聽說他最近要結婚,估計也沒時間接見我,你能不能幫我找個酒店住下啊?”年倫現在的這種神情,朱心潔真恨不得掏出鏡子讓他自己看看,如果流氓長得醜被人嫌棄,那二賴子如果帥點,興許就不會那麽惹人煩了。

朱心潔緊咬著下嘴唇,指著年倫半天說不上話來,氣得推著小推車噔噔噔的就走了。

“唉唉哎~不要這麽無情嘛~我只是想叫你幫忙找個酒店啊~”年倫追了上去,朱心潔恨恨說:“你這麽大個人了,不會自己找啊!”

“你不是說你二姨媽是本地人嘛,她可以幫我找一個海景房,又便宜,離你又近的麽?”年倫舔著笑臉說,朱心潔只覺得他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,什麽叫‘離你又近’?

年倫又說:“有我這樣一個帥得差點可以去當模特的畫家住在你旁邊,是件多美的事啊~你說是不是,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借我拍個自拍發個朋友圈什麽的,刺激刺激你那些小姐妹也好啊,阿潔!~”

朱心潔被年倫氣得有些樂了,說:“不要廢話啦,幫我拿行禮!”

年倫像得了聖旨一樣殷勤的幫朱心潔扛著行禮,一邊伸手攔著出租車一邊看著朱心潔偷笑,忽然有一種勝利的快感爬上心頭。

朱心潔的二姨媽,叫朱繡玉。二十多年年前嫁到三亞以後就在三亞生根發芽。十年前在老公的支持下,在三亞灣旁邊開了一家咖啡廳。

朱秀玉的表弟謝南多年前從意大利回來後,就和她一同開了這家叫做‘flowerjure’的咖啡廳,整家咖啡廳的主題是花,在最初的時候,一直沿用鮮花作為主題,但是到了後來一個是因為很多客人對鮮花過敏,二來是節約成本,所以朱秀玉用了大量的仿真花裝點著咖啡廳。

咖啡廳就在三亞灣海濱別墅區,出了門就可以看到美麗的大海,進了門就看到美麗的鮮花。加上香濃的意大利咖啡,朱秀玉的生意一直紅紅火火。

知道朱心潔要來,朱秀玉特地收拾好了家裏的客房,可是當朱秀玉看到站在朱心潔身後的年倫的時候,有點激動,也有點為難。

激動的是,女人都喜歡帥哥,為難的是,他兩到底是個什麽關系呢?

“二姨,你不用理他,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又貴又惡心的酒店,給他定一個就好了!”朱心潔看著和媽媽長得很像的朱秀玉。

朱心潔瞟了年倫一眼,想:還想要海景房,還想要便宜,你怎麽不睡船上?

年倫激動的握住了朱秀玉的手,說:“二姨,你好,我叫年倫,是個畫家。這次冒昧來訪,給您添麻煩了!”

朱心潔連忙掰開年倫的手,說:“叫誰二姨呢,你臉皮怎麽這麽厚呢!”

朱秀玉連忙給打圓場,說:“小潔啊,你媽和我說了,好像是有這麽一位年先生和你一起來三亞,你電話裏怎麽不說清楚他要跟著你一起來呢,搞得二姨也沒個準備。”

“二姨,你真的不用麻煩,我哪知道衰人黏上我了,他講得好好的來三亞是找他朋友的,誰知道會跟上來啊!”朱心潔看著年倫,火辣辣的目光恨不得吞了他。

朱秀玉住在三亞灣的小區裏,朱秀玉知道朱心潔他們到了小區門口特來接,朱秀玉家裏是很大,可是貿貿然住進一個陌生男人,總歸有些不好。

朱秀玉說:“不然這樣吧,謝南住在咖啡廳裏,咖啡廳有個小閣樓,如果年先生不介意,住在哪裏可以麽?”

“喲,這……這怎麽好意思呢,我也不好白住二姨的啊~”年倫撿了個大便宜,可是面子上還是要說些客套話。

“都說了不是你二姨!”朱心潔狠狠的瞪了一眼年倫。

朱秀玉也笑著說:“不讓你白住,你白天沒事就幫我站在門口招攬招攬客人,走的時候給我畫幾幅畫怎麽樣?就這麽說定了!別跟二姨客氣哈!”

聽到這話,朱心潔好慘沒笑出聲來,年倫本來還以為自己占了便宜,剛想得意一下,立馬笑不出來了。

招攬招攬客人?那是什麽意思啊?

“走吧走吧,別傻站著了,小潔啊,年先生的東西先放在門衛這兒,你先把你的東西搬回家吧!年先生不介意,上來喝杯咖啡怎麽樣?”朱秀玉先拎著兩個包向裏走去。

朱心潔看了看有些懵圈的年倫,強忍著笑意,把自己剛剛在機場買的墨鏡給他戴上,說:“年先生長得這麽帥,穿上r的白襯衫,站在門口招攬客人,肯定也很帥的!”朱心潔說完,拉著自己的兩個箱子跟著朱秀玉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年倫的大腦開始自動腦補自己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端盤子的樣子了,他當即決定,好好討好朱秀玉,至少不要讓他刷盤子之類的。年倫低頭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,瞬間心疼了下,他的手可是畫家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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